没跑就好!没跑就好!他们终于可以交差了!
在护院的带领下,穆九首先见到的是严夫人。
见到穆九身边的林长生,严夫人不悦的皱眉,“穆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穆九规矩的屈膝,福了福身子,“见过严夫人。”
林长生面无表情,拱手作揖。
严夫人见状,眉毛倒竖,额头上的竖纹能夹死蚊子,厉声喝道,“大胆!见到本夫人竟敢不跪。”
穆九当即跪下,心理默念:当做跪拜死人了。
上辈子跪皇帝、贵妃,又不是没跪过。
林长生跟着穆九的节奏,单膝下跪。
严夫人的脸色却一点没有好转,“你说,是不是你给我家水卿下毒了!”
穆九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严夫人,您觉得全城的大夫都是草包吗?”
严夫人:“你什么意思?”
“草民想在我之前,严小姐一定请了不少的大夫看过了吧,为什么没人能看出严小姐中毒了?”
“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出我家水卿是什么病?”
穆九不慌不忙,“严夫人不也这样认为吗?实不相瞒,从第一次见到严小姐开始,草民就知道她患上了什么病,但草民总不能见面就对严小姐说:你有病,得治,我就能治。”
严夫人被穆九说得哑口无言,半天,才问道,“我家水卿到底得了什么病。”
穆九故作可惜,又害怕的缩起身子,“严夫人恕草民无罪,不然不敢说。”
“说吧,恕你无罪。”严夫人心想,等把严水卿治好了,看本夫人怎么收拾你!
穆九正要说什么,“哎哟”了一声,面露痛苦。
严夫人不耐烦了,“你又怎么了!还不快点说!”
“严夫人,前日不小心摔了一跤,脚疼!其实严小姐……哎哟!”
这会儿,哪怕看穿穆九是故意的,严夫人也只得忍着火气,“你先起来说!”
林长生扶着穆九站起来,穆九这才说道,“其实严小姐患的是一种罕见的皮肤病,跟她小时候的经历有些关系,小时候不显,长大了就会慢慢显现出来,而且一次比一次病发时严重,再等个几年,严小姐身上就会没有一块好的皮肤,草民不才,只能控制,不能根治。”
“我要你何用!来人!”
严夫人正要发火,被身边的嬷嬷劝住了,“夫人,她可是唯一能控制住小姐病情的人啊,万一……”
严夫人找回理智,“还不快点带去小姐那里!”
嬷嬷得了令,对穆九做出请的动作。
穆九和林长生跟在后面,去了严水卿的房间,林长生被阻拦在门外,正想发作,被穆九制止了,“放心,他们不会把我怎样。”
再三的安抚好林长生,穆九才单独进去。
三天不见,严水卿跟三天前见到的时候,判若两人。
此时的严水卿躺在床上,头发凌乱,因为没能休息好,一脸憔悴。
严家担心她把自己的脸挠花了,用软布条把她的手脚绑起来,看起来更狼狈。
一身的抓痕,花红还在不停的给她抓挠着。
见到穆九,严水卿愤怒的大吼,“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给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柳绿小声的说道,“小姐,是夫人把她请来给您治病的。”
“一个卖小吃食的会治病?别笑掉大牙了!”严水卿一脸的扭曲,痒痒得她恨不能把自己的皮剥了!
穆九不急不忙的走到病床前,用可惜的语气说了一句,“可惜了,这一身的好皮囊。”
严水卿登时被激怒,大声吼道,“你给我滚!”
穆九面色从容,在严水卿的床边坐了下来,作势给她把脉。
但严水卿挣扎得厉害,根本不配合。
穆九无所谓,本来就是装样子的。
倒是后脚跟进来的严夫人担心极了,急忙安慰严水卿,“水卿啊,娘的乖女儿,你别动,让她看看,看好了咱们就舒服了,看不好娘就把她杀了供你泄愤。”
严水卿这才配合一点,但因为痒痒,手腕微微的弯曲。
穆九装模作样的按住她的三关好一会儿,做出很可惜的样子,连连摇头。
这可把严夫人担心坏了,因为之前来的大夫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要么一脸懵逼,要么就跟穆九一样,一副可惜了的样子!
“穆老板啊!我女儿怎样了?”严夫人急于得知严水卿的情况,也顾不上摆架子了,甚至,语气里夹杂着些许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