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边瑞?还真是年青”。
坐在正中的老爷子看到边瑞进来,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走到了边在石糟里抄起了水洗了一下手,然后手指轻弹,甩了甩手上的水接下来用旁边的白毛巾擦了一擦手。
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且随意,说不出的洒脱。再看看老爷子长的鹤发童颜,半长的头发在脑后束了一个小发髻,身上是月白色的长袍,有点道袍的样子,不过边瑞知道这是明长袍,属于居家式的并不是正式场合穿的,宽松随意且舒适。
“老前辈,小子边瑞这厢有礼了!”边瑞一看些人的作派立刻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明代晚辈见长辈时行的抱手礼。
老头子看到边瑞的动作,眼睛一亮,笑道:“看来还是个有家教的!国内知道这礼节的人到现在我就只遇到你一个”。
南洋的很多汉人世家在传流文化上面做的都很不错,教育通常也是国学为骨西学为皮,所以很多礼节什么的他们都会,相对来说国内则是忘的几乎是一干二净,个个以英文好为荣,哪里还会关心传统的礼节。
这时还坐在桌上的另外一位老头笑道:“这位就是送参的那个年轻人吧”。
这话并不是冲着月白袍鞠老爷子问的,而是冲着他自己对面周政的伯父问的。
边瑞瞧一眼就知道哪位是周政的伯父了。不得不说周家的基因很强大,周政几乎和他的伯父两人就共用一张脸了,从这两张脸上都能看到很明显周老爷子的印记,往那一站是个长眼睛的人都可以把这一家子从人群中挑出来。
“对,就是他,当时老周那病真是让我们束手无策,突然间老胡见到了这小子送来的参,认出那是极品的血参,于是老周这才从鬼门关上捡了一条命回来……”坐在石桌旁的老者说道。
如果边瑞当时在现场的话一定可以认出这个老者就是当时的老中医之一,只不过那时候边瑞还是个小角色,别说是周家的大门了,就连周政也没有多重视他,周政当时只是觉得边瑞这人挺不错的,不像是别人上赶着想从自己这里弄好处赚钱什么的,周政这几人几年下来真只是拿他周政当一般的朋友处的。
别以为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傻,就算是有点傻在这种家庭那心思耍起来一般家庭出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对手。送参的时候周政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如果当时出一个差错,说不准就和首都那家子一样随手给扔了。
“你夫人的事情我听说了,让我调理身体很简得,我要你剩下来的那株参,后续花钱的药材什么的咱们再议,现在看来最终需要一百到两百万之间……”。
鞠老爷子到没有和边瑞绕圈子,见边瑞坐了下来之后,张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
边瑞真没有想到老头那么直接,听了他的话当场就有点儿愣神了,心里刚夸完南洋的汉人保存的传统不少呢,谁知道没到一会儿老爷子就给自己来个直接了当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要求。
看到边瑞愣了神,鞠老爷子张口又道:“没有参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你有把握么?”边瑞问道。
鞠老爷子张口说道:“治人这事情谁能说一定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只能保证尽心,以你夫人的情况,这调理就得六七个月,我收你半株老参不为过吧?”
边瑞直接点头说道:“嗯,不为过,只不过我那老参已经只剩三分之一了,真的没有半株那么多了”。
人家出价,边瑞就得还价,总不能老头说半株边瑞就给半株吧,自己家里万一遇上个什么事情需要这参怎么办?
鞠老爷子用目光盯着边瑞,似乎是想从边瑞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边瑞哪里会怕对眼啊,小时候玩这个就没有输过,而且边瑞反盯着鞠老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在老头看来居然还有点坦荡。
“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不过一定要有根,最少三分之一的根,否则的话作罢!”
“有多少我给你拿来多少,明天我带来成与不成咱们到时候谈!”边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