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的几句话包含了多少喜怒欢泪,边瑞此刻和牛萍萍居然同时都有了岁月如梭的感觉。
大家这边正聊着呢,突然间听到门外传来了嗡声嗡气的声音:“媳妇!”
“进来吧!别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同学,以前关系还挺好的”牛萍萍冲着外面喊了一句。
三十来岁的汉子进来之后,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外面的灵活劲儿,混身都透着一种拘束。
边瑞让开了沙发,坐到了两口子的对面。
“事情怎么样?”边瑞关切的问了一句。
见老婆望向了自己,汉子说道:“那边判了我们双方都有责任,但是我们这边小一些,毕竟船和货都损失了,货主那边我也通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走保险,咱们还是快一点回去,如果干等着保险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汉子一边说,一边时不时的拿眼睛看一看边瑞,这可不是因为边瑞漂亮什么的,而是汉子觉得边瑞是个威胁,这要是盯上了他家的媳妇,汉子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个对手啊。瞧瞧人家,有钱不有钱的不用说了,趁一个码头那肯定是比他们家有钱太多了的。有钱也罢了,看起来还年青,就眼前的男人让汉子猜,他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说三十往上走。
边瑞并没有想到这一出,说实话如果不是牛萍萍和自己当时处的还可以,属于极少数边瑞有印象的女生,他都不会这么热情。如果知道人家老公心中想的啥,边瑞一准脑门上一圈的黑线,不说别的,只说现在牛萍萍的模样,边瑞都要下嘴的话那得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姑娘了。
边瑞不知道,但是牛萍萍可知道自家老公是什么德性,见他拿目光瞄边瑞,便猜出了大概,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是我同学,现在外面的事情警察都处理了,剩下的事情晚这么一两个小时的,算什么事儿?”牛萍萍很硬气。
边瑞听这两口子说话,一张口便知道平常在家谁是主谁是仆了,就汉子的模样怕是被自己这个同学拿捏的死死的。
“我听说张东被抓了,你听说了没有?”牛萍萍这边暗暗训诉完老公,转头冲着边瑞说了一句。
毕竟多少年都没联系了,两人之间的话题的确不多,牛萍萍这边不得不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关于同学的事情拿出来说。
汉子有点愣,但是牛萍萍可不愣,现在边瑞有这么大一个码头,她还是跑运输的,这要是不拉上关系那她也就白在人间混了三十来年了。
也不能说牛萍萍势力眼什么的,而是生活逼的她如些,不光是两人的生活要钱,家里的孩子吃喝拉撒,上学上铺导班都得要钱,现在有机会把钱赚的轻松一些,牛萍萍自然就要抓住啦。
不过张东的事情挺让边瑞尴尬的,因为张东进去主要是原因就是因为边瑞。没错,张东就是那个劝边瑞服从一帮前官二代安排的说客。边瑞这边直接硬来,关了两个木材仓库之后,惹恼了一市头号人物的这些人就倒了霉,张东是最没有根骨的,也是最倒霉的,第一个被抓的就是他,听说将要面临十几项罪名,就算是一半成言这货也要至少坐上十年牢。至于其他的人现在一半出逃了,另外一半没有跑路的也蹲进了看守所中,等着法庭提审。
“我也听说了!你们和张东的关系好?”边瑞笑道。
“哪里关系好,人家可看不上我一个跑船的,以前找他办事嘴上说的轻松,但是什么忙都不帮,有一次我最后没有办法了,送了他一个大红包,这才帮着我解决了孩子的学籍成题”牛萍萍说道。
边瑞听了笑了笑:“这有点过份!”
嘴上这么说,边瑞心里却不以为然,张东并不是教育口的,想帮着牛萍萍办事十有八九得求到别人的头上,现在想办点事情不花钱能行么?显然张东并没有帮着牛萍萍白贴人情的义务。
就在大家聊到这儿的时候,胡文波的跟班过来了,冲着胡文波招了一下手。
胡文波见了道了一声歉,然后站起来走到了屋子的外面,然后胡文波就和他的跟班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你现在做什么?我看生意做的挺大的啊,除了码头这里还有别的产业吧?“牛萍萍问道。
边瑞笑道:“这边还有一个木材加工厂子,在开发区那边”。
听到边瑞这么说,牛萍萍立刻问道:“你就是西梭公司的大老板?”
“哪里大老板了,就是小打小闹。你们两口子定居在这里?”边瑞问道。
“嗯,我们在县城里买了房子,不过住的少”牛萍萍开心笑了,看着边瑞好像是一株大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