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都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不管虚行之是不是自愿的,反正三叩九拜的师徒之礼成后,他墨非就是虚行之的爸爸了。
至于什么年龄不年龄的……劳资吸血鬼都上过,还差你这点半点的年龄?
拜师,这是墨非所能够想到拉拢大唐世界人杰最快的办法。
当然,收义子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只要虚行之、李靖他们这些人愿意,墨非也愿意给他们缺失已久的父爱。
墨非收虚行之为徒,也没有亏待了他。
长生诀、伐毛洗髓,现代科学技术……李靖所能够得到的待遇,墨非都给了虚行之一份。
至于竟陵的问题,当然是完美的解决了,墨非暂时担任了竟陵之主。
有飞马牧场、李靖、虚行之等人的支持,又有墨非帮助方泽涛兄弟俩报仇雪恨的大义,以及墨非超强的武功……不管冯歌等人怎么想的,反正他们是把竟陵的大权给交了出来。
其实在冯歌等人的心里,保土安民的愿景,远大于对权力的渴望。
他们要知道,如今的竟陵需要强力人物镇守,而不是勾心斗角的摄取权力。
所以墨非就坐稳了竟陵之主的位置。
不过墨非显然不可能乖乖的留在竟陵保民一方,而是大刀阔斧的进行了制度改革,做一个甩手掌柜。
飞马牧场和墨非有不浅的情谊,可自成一体,不好轻动。竟陵就不一样了,墨非让李靖暂代竟陵城主的位置,以沈落雁为内政总管。襄阳方面,墨非准备让虚行之接受襄阳,以秦叔宝为大将。至于钱独关和白清儿,在虚行之和李靖的建议下,先保留不动,用来辅佐虚行之先行把控襄阳。
在军队上面,自李靖和虚行之建议,实行精兵策略,瓦岗一万五千降卒,外加竟陵原有的三万精锐,一共四万五千人马,让李靖先狠狠淬炼一番。
之后,虚行之带着李靖训练出来,可保忠诚度的两万精锐驻守襄阳,让钱独关从襄阳划分两万兵马,带到竟陵。
反正就是为了权力架构的问题,来回折腾。
这一切,墨非都交给了李靖和虚行之两人商议,他才懒得费这个脑子。
李靖和虚行之把一切方案弄好了之后,墨非就和祝玉妍带着虚行之前往襄阳。
墨非需要带着虚行之先熟悉下襄阳的人和事,祝玉妍则作为势力交接的主事者,不可或缺。
襄阳那么一个战略要点,没有祝玉妍在场,阴癸派谁敢轻易做主交给别人?
……
襄阳位于汉水之旁诸河交汇处,若顺流而下,一天可到另一规模较小的城巿汉南,再两天使抵竟陵。
自杨广三征高丽之后,隋朝局势已然糜烂,不可收拾。
便是一些原为隋官都纷纷揭竿而起,成为一股股地方性的势力,保障自己的城乡家园。
像襄阳的钱独关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双刀”钱独关乃汉水派的龙头老大,人介乎正邪之间,在当地黑白两道都很有面子,做的是丝绸生意,家底丰厚。
周朝动乱之时,钱独关在众望所归下,被当地富绅及帮会推举为领袖,赶走了襄阳太守,自组民兵团,把治权拿到手上。
钱独关虽自知没有争霸天下的实力,但际此风起云卷,天下纷乱的时刻,亦可守着襄阳自把自为,不用看任何人的面色。在李密、杜伏威、李子通等各大势力互相对峙的当儿,他更是左右逢源,甚至大做生意,换取所需,俨如割地为王。
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以一个黑脸粗壮大汉赶车,纳了城门税后,缓缓驶入襄阳。
襄阳城高墙厚,城门箭楼岳峨,钟楼鼓楼对峙,颇具气势,未进城已予人深刻的印象。
入城后,踏足在贯通南北城门的大街上,跨街矗立的牌坊楼阁,重重无际,两旁店铺林立,长街古朴,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往来,一片太平热闹景象,使人不由浑忘了外间的烽烟险恶。
就是街上不时有身穿蓝衣的武装大汉三、五成群的走过,只看他们摆出一副谁都不卖账的凶霸神态,便知是钱独关的手下。
“喂,待会你可不许向平时间那样,对我呼来喝去了。”祝玉妍犹豫了一下,说道。
“为什么?”墨非莫名其妙道。
“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好吧?”祝玉妍白了墨非一眼。
在其他不认识的人面前,倒也无所谓,现在她们是要去面见徒弟和手下,再让墨非呼来喝去,还有何师尊威严?
丢死人了!
“你也有面子可言?我还以为你一直没皮没脸呢!”墨非呵呵一笑。
“死鬼!人家哪里没皮没脸了?”祝玉妍怒不可遏,拧了墨非一下。
倒不是像打人,反倒是像撒娇。
虚行之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仿佛就像根本没有看到祝玉妍和墨非之间的胡闹一般。
一路慢慢悠悠,终于走到了钱独关的府邸前。
只见门口两尊大石狮子,威武不凡。
朱漆大门外,有八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虎目圆睁,目不斜视,实乃看家护院的好手。
在墨非和祝玉妍的马车停留在钱独关府邸门口不久,祝玉妍身上气息一闪而逝,很快,就有一群样貌秀媚的女子匆匆而来。
等她们出门之际,墨非和祝玉妍刚刚从马车上下来。
墨非看得,领头的女子,一头及腰的秀发,衬得她漂亮的脸庞肌肤胜雪
无论打扮装束,都是淡雅可人,予人庄重矜持的印象,可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明媚秀眸,配合着她宛若与生俱来略带羞涩的动人神态,却没有多少个男人能抵御得了。
姿容虽缺少了那种使人动魄惊心的震撼,但反多了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切感觉。
优美的身型体态,绰约的风姿,令她的丽质绝无半点瑕疪。
“这就是日后那个几乎将婠婠逼入绝境的白清儿了?”墨非有些好奇的打量了白清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