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听懂了,崔安脊背有些僵硬,硬邦邦道,“我说有,就有!还有,那个姓文的确实是比我强,可如果他知道你已经是拜过堂的人了,你觉得他会要你吗?”
说完大踏步跨出门槛,消失在门口。
真是令人瞠目结舌,敢情这厮不写休书是在介意小姐和文大哥的交往。
醒过神来的锦儿望着崔安的背影,冲过去把大门“砰”的关上,回身冲海宁说,“小姐,你干吗刚才不再次打服他?”
“他好心来报信,我干吗打他?”海宁揉揉额头,“看来他早就注意咱们的动向了,居然连文穆青也知道,难得的是,他居然承认自己不如人!”
本以为崔安是来清算的,没想到是想来复合的,难道那天把他一顿打,还打出感情来了?
“小姐,你这是在夸他吗?”锦儿无语,“他不写休书,难不成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想和小姐重新开始吗?当时不珍惜,现在想回头,美得他!”
崔安在墙外面听到锦儿说自己是“癞蛤蟆”,气得不轻,咬牙到时你们就知道癞蛤蟆会救你们的命了。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海宁知道他的心意,没否定就是还有余地,这次就算没白来,这么一想,心里又好受了一些,哼着小曲走了。
夕阳西下,天边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晚霞,绚丽的色彩,在天空中快速变幻,红金交织,色彩时浅时浓,在天边如铺开了绚丽的缎子,延展出去,那样的夺目,就如方才梦境中一般。
这样静下来仔细回忆着梦里的细节,除了那句让人脸热心跳的“皇妃”二字,她忽然间悟出了其它的东西......
瞧着小姐在瓜架下对着天边若有所思,锦儿忧心忡忡,“小姐,你进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进了门,锦儿惴惴道,“我今天看到客栈的小唐拿戚云儿给的那张银票去钱庄兑钱了.......”
“什么?”海宁吃了一惊,“你看清了?”
“看清了,就是那张银票,那个银票的角上还有你当时做的记号呢。小姐,这还不算,我听钱庄的人说这张银票是假的,不给兑——”
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锦儿都不敢想,“小姐,你说这五千两的银票怎么会是假的呢?那客栈老板就算起了贪心,也不可能拿假银票去兑银子啊!难道戚云儿给咱的就是假银票吗?可咱们帮了她,没道理啊.......”
锦儿絮絮叨叨的分析着,一想到很可能戚云儿回来后要回银票的时候发现是假银票,她都不敢想了,泪水都出来了,“小姐,要是当时我使劲拒绝戚云儿的托付,也许就没有今天的事了。小姐,你打我吧——”
崔安不忘回身再望望那个收拾的有声有色的小院子,心里不由泛酸。想当初洞房决绝而去,原来人家是有资本的。
等崔安不见人影后,墙边的柴草堆里闪出一个俏丽的身影。
真是惊人啊!
白天她没赶上和穆青哥一起出去,今晚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穆青哥来没来,光看见一个男子进去,没曾想不是穆青哥。
她拍拍身上粘上的草粒,震惊之余唇角不觉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刚才这一番偷听,真是信息量巨大!
这个海大人,不仅女扮男装,还是有家室的人!穆青哥要是亲自听到就好了!
是夜,海宁安排几个胆子大的衙役在李照的带领下去了吴家出事的宅子。
这叫一个晦气,李照心里唾弃着,娘的,好事赶不上自己,这种晦气的事倒瞧上自己了。
到那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宅子之前也有人借宿过,虽然没出什么人命但是据说有回去被吓病的,还有吓疯的。
总而言之,自从没人住了后这成了所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