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忧一个窜身,滑出了包围圈,用吃奶的力往前跑。这里离水边已经非常近了,阵阵的水声,他可以很清楚的听道。
脑袋阵阵的发昏,眼前的光线似乎变弱了。左手已经没有了知觉,马刀早不知道掉那去了。背部一痛,胡忧知道自己又中了一刀,但是他现在管不了那么许多,因为他知道一但停下来,他就再也跑不掉了。
砍,有本事你们就砍好了。
用尽最后的力气加速,胡忧全身飞出了山崖,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只有祈祷这条河够深了。
杀手手中的刀枪,纷纷飞向胡忧。但是胡忧下落的身体非常快,所有的武器,全都落空了。有不甘心的人,想跟着跳下去。但是近百尺的高度,是那汹涌的河水,让他们怯步了。他们是杀手,但是杀手,也是珍惜性命的。不是被逼到绝路,谁愿意拿自己的命冒险!
这些杀手的麻药真是厉害,胡忧的身子还没有碰到水,就昏了过去。
朱大能还在那站着,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动过。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更没有人知道,他将会做什么……
“什么,胡忧在路上遇到了麻烦,你自己先回来了?”西门玉凤听到候三的话,整个人跳了起来。
“放心吧,那小子死不了的。”吴法子在一边哼哼道。
“你是谁!”西门玉凤的眼睛都快冒火了。这会谁要惹她,她能把谁生劈了。
“我是吴法子!”吴法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那么凶的女人。
“我管你是有法子还是没法子,给我死一边去!”西门玉凤哼道:“候三,你给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候三在官职上,并不比西门玉凤小,这么被西门玉凤像削子一样骂,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不过念在她此时的心情,候三也没有顶她。耐着性子,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胡忧呻吟了一声,张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了苦笑。又是陌生的天hua板,陌生的床,不知道这会又是谁救了自己。
胡忧是知道自己死不子跳崖不死是人生的定率,无论是不是主角结果似乎都是差不多的。只是有人救这一点,到是胡忧没有想到的,如果可以他希望救他的是一个美女。故事里都是这么说的嘛,英雄落难美人相救,这是标准的套路。
自己感觉了一下身体,还好,那种麻木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手脚也都还在,没有出现那种缺胳膊少腿的情况。
试着动了一下身体,无法坐起来,看来这一次伤得挺重,得好好的休养才井。
“你醒了。”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在胡忧的耳边响起。
胡忧哀号了一声,人家都是有美人救,他到好,救他的是一个小
孩。
等等,说不定是美人的儿子呢。
也许是躺得久了,胡忧有些脑乱,老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好那小男孩不知道胡忧在想什么,不然别说救他,又再多插他两刀就已经算不错了。
“喂”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小男孩看胡忧一直在转眼睛,却不说话,不由有些不满。
“强仔,你在跟谁说话呢。”光线一暗,一个巨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这家伙目测怕得有两米高,可惜已经衰老了,七老八十的,身高反而对他是一个负担。
“爷爷,那家伙已经醒了”可是他不理我。”强仔回道。
“还挺牛气,让我看看。”高个爷爷来到胡忧的床边,居高临下道:“小子”咱们好不容易救了你一命,你不说拿个万八千金币感谢我们”也得说几句感谢的话吧。怎么着,还给我装聋作哑不成?”
这和电视里演的完全不一样嘛。
胡忧在心里嘟囔了一句,这才开口道:“万儿八千我是没有了,这感谢的话嘛,怕你也不怎么爱听吧。呵呵……,
……”
“吆喝,这小子还有点意思呀。”高个爷爷这么站着似乎有些辛苦,找了张破凳子坐下来,看了胡忧一眼道:“干什么让人给砍成这样,是不是嘴溅调戏了人家老婆?”“差不多吧。”
“哈哈哈……”两人全都大笑起来。没有说什么客气的话,两个人却都感觉对方挺亲切的。
强仔在一边有听没有懂,好奇的问道:“爷爷,什么是调戏人家老婆,我可不可以也调戏一个?”
高个爷爷在强仔的脑袋上煽了一巴掌,骂道:“你个臭小子,你还早得很呢。等你那撤尿的玩艺有我老人家的那么大了,再来跟我说这事!”
胡忧在一边听得那个悲哀呀,人家都有美人救,自己这里却摊上了一个老流氓。不过这也好,省得以后情债太多了。
胡忧刚醒过来,精神并不是那么好,没一会的功夫,又睡过去了。
等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依然是明天,只是不知道,他又睡过去多久。
这一次醒来,胡忧的精神好了不少,也没有再胡思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吸了吸鼻子,身上有淡淡的草药香,胡忧点点头,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判断出那个高个爷爷是一个游医,所以才会用那样的口气和他说话,现在这身上的草药味,更正实了他的猜测。
强仔没有再次出现,胡忧开始观察起这里的环境来。低矮的草房,光线很暗,却也很阴凉。身下躺着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床,第一次躺来的时候,胡忧精神不好,没有留意这些,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躺在一堆茅草上的。
试了试发力,胡忧爬了起来。身子虽然还有些软,但是能勉强站稳。走出茅屋,外面是一片树林,再远一些是土山,没有见着河,胡忧不知道这里离他跳崖的地方有多远。
隐隐的有说话的声音传来,胡忧侧耳细听,是那对祖别。
“快把那些草药给弄好了,不然转明下雨全都要不得!”“哦。爷爷,咱们为什么老是捣鼓这些破草药,怪没意思的。”
“屁没意思,青楼有意思,你没钱去得了吗。这些是我们吃饭的家伙,有没有意思都要捣鼓!”
胡忧笑了笑,吃力的往那边走。这对祖孙,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师父的时光,记得那时候,他和那无良师父也有过类似的对话。
“两位,忙着呢。”胡忧乐呵呵的问道。
“屁话,那不是忙着还闲着不成。我说你小子够能睡的呀,眼睛一闭又睡两天。”那高个子爷爷翻着白眼道。
“我也不想呀,他要睡我有什么法子。”胡忧摸摸鼻子道。
“得,别给我在这找理由,怎么着,看你也挺闲了,得帮帮忙?”
“还是算了吧,我这身板还弱呢,改天吧,改天好点,我帮帮你。嗯,这些夏枯草还挺不错的。”
“哟,你小子还懂药?”高个爷爷的声音有些意外。
“算是懂一点吧,说起来我们是同行。”胡忧自己找了一个木根坐了下来。
“同行如敌国,早知道就不救你了。锅里有些红薯,饿了自己去找来吃。别想着老子喂你,这几天你都快累死我了。”
“好,那我去吃东西,你们忙,呵呵……”
“别全吃了,给我们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