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自从一队二队篮球会战后,步安混得如鱼得水。
二队集体对步安有好感,喜欢叫她一起打球,打完球后一起聚餐,步安能喝三瓶啤酒,这酒一喝,天南地北一海侃,更得人眼缘,只差没跟那些汉子们称兄道弟了。
特别是二队队长,这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私下撬角不成,每次打球一定要和步安一队,一个前锋一个中锋,配合得挺乐和,只有一队还是对步安有意见,你一走后门进来的,弄了一张不要脸的假文凭,也不见去讨好一队的那谁谁谁,却屁颠颠去讨好二队,不带这样的!
可步安偏偏风做案,眼见场上少一人,她见人就抓,“赵哥,打球打球,正差你一个。”
赵锃亮也是个爽朗的,不拘节,换了身衣服就上场,第二天捉了骆兵场,第三天看见钱超,步安这时候特没眼力,大喊,“钱队钱队,来个缺啊!”
钱超脸都黑了,心想,我跟你有这么熟吗?
拽拽地摆手,“不了,我有事忙着呢。”眼见步安丝毫不留他,又去抓别人去了,心里恼火,个缺,我是帮你缺的?!态度不端正,缺乏真诚!
眼见在她不端正缺乏真诚的态度下,另一人笑着进去了。钱超剜了那不自觉的丫头一眼,走人。
云锦年见钱超黑着一张脸跳到他的车上,懒懒地笑,“谁招惹你了?”
“还不就是步安那丫头!跟只老鸨似的,天天在球场拉人!”
正在球场飞奔的步安突然打了个喷嚏,抬头看看万里无云的天空,心想,难道是佬佬想我了?
“那丫头不错,你们不要老针对她。”云锦年想起步安,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大。
“谁针对她啊,你没看见咱们队大多人都让她拉到球场上去了吗?”
钱超不得不承认,一队二队以前还稍稍有间隙,现在却跟连体婴一样,空前团结,兄友弟恭。
那丫头就是一强力胶!
“她不就是你后劲不足吗?看你那心眼跟针鼻子似的。”
钱超脸更臭了,怨气十足,“那臭丫头不知死活,能男人后劲不足吗!”
“你太阴暗了。明天我们也去打吧,革命感情是打出来的。”云锦年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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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阳光起得很早,从窗户落进刑警宿舍,照在一张安宁的面孔上。原本就不白的脸染上金黄,像一朵灿烂的向日葵。
然后,向日葵动了,首先是长长的睫毛闪了几下,然后眼睛打开,迷糊劲过后,眼珠转了转,发现对床的张秀秀没在了。步安抱着毛毯在床上滚了一圈,这日子,真舒服啊,那漫天销烟,刀光剑影,步步惊心,密布筹谋,狼藏虎穴的日子,应该算是遥远了吧?
步安伸个懒腰,起床,慢节奏地洗漱完毕,去训练室练习射击,这是她进刑警队以来第一次进射击场。平时她一般不是在操场跑步就是健身房搞体能训练。
步安发现很多人在场,赵锃亮,钱超,何红杰,费如烟,张秀秀,还有二队几个人,高长乐也在。
高长乐看见步安,热情地喊,“安,会打吗?要不要我教你?”
钱超听见高长乐的声音,回头看了步安一眼,对身边的何红杰,“你去教。”一队的人自然一队教。
步安笑眯眯地,“都不用,你们打,我先看看。”
费如烟长发一甩,丢一四个字,“不知好歹!”手中枪响,十环。
步安丝毫不受影响,歪头看何红杰的成绩,九环。
再看钱超的和高长乐的,也是十环。
赵锃亮在教张秀秀,一枪出去,七环。
步安吹了一声口哨,不错哦。
高长乐将枪丢给她,“来,试试手。”
步安顺手接过,掂了几下,暗叹,居然是□式,好几年没用过,太不衬手了,严重影响发挥啊。站到枪位,连续两枪,五环压线,七环压线。步安摇摇头,又是两枪,全部压三环线。
费如烟嘲弄地笑了,“你打环线倒是很准啊!”
步安心想,我瞄的就是环线,能不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