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阳正色道:“我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生嫌疑。”
“哈哈。”
两人相视一眼,会心大笑。
一个小时后,汽轮折返。在张公渡上是黑压压的一大群新兵,以及装载了数十辆马车的武器弹药。
“回城。”
卫兵给三人牵来战马,李伯阳翻身上马,命令道:“全军都有,跑步前进。”
排成队列的新兵踏着陌生土地上的泥水,在一二一的口哨声中,向着南陵城进发。
第二日,等南陵县开城门,百姓惊奇发觉,北门外刚刚新建的大营里,一夜之间多出了数千人,都啧啧称奇。
而这个消息传回徐府后,徐会昌把宋世峰、刘万财请至府中,三人关上门窗在屋子中呆了足足半天,出来后,徐会昌以病重咳血为由闭门谢客,并请人赴县署力辞掉副县长与民团团长两职,不过这个请求被李伯阳驳回。
新兵到位,李伯阳将政务交由董思白与徐景玉后,对南陵所有军警,展开整训。
这个整训计划李伯阳已经在脑海里酝酿了一个月,要想奠定一支强军,无疑要从入伍军训做起。
练兵之法,第一窍门是严格纪律,使全军听从号令,动作整齐化一,同战国时孙子练齐国宫女卫兵手法如出一撤。
因此,李伯第二日清早,就在陈立夫、刘稳的陪同下,开始第一次会见部队。
此时时间是6点,新兵一路车船劳顿,都在营帐中呼呼大睡,整个大营静悄悄。
陈立夫满脸倦容,昨夜两人攀谈一夜,天快亮时才回去睡了一个小时,实在是困的厉害,他看了看表,从新兵昨夜回营安歇到现在,只睡了四个小时,有些担忧道:“伯阳,昨日新兵累了一天,是否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待养足精神,再操练岂不是更好。”
李伯阳回过头,笑了笑:“立夫,打仗的时候,敌人可是不会等你养足精神的。”
陈立夫一怔,苦笑着摇了摇头。
“集合。”
李伯阳以军人的姿态站立在校阅台上,下达命令。
“司号员,吹集合号!”
上命下传,刘稳大声向军营中司号班传达命令。
司号员分赴大营各处,鼓足腮帮子吹起集合号。
“滴滴滴——!”
急促响亮的号音划破军营,原本静悄悄的大营一下子喧腾起来,新兵们急忙的穿着衣裤,从营帐跑了出来。这批新兵还算有素质,没有磨蹭多久,都聚集在操场上,而后有保安团士兵上前整军列队,很快,五千人横列对齐,列阵在操场上。
“全体肃静,听县长大人训示。”
刘稳如钉子办挺立在新兵之前,深吸了一口气,铿锵有力道。
五千人静默无声,目光齐聚李伯阳身上。
李伯阳只觉浑身一燥,汗毛都倒竖起来,人的目光是有分量的,五千人炯炯目光看来,使他仿佛赤身*置身于光天化日一般,心中生出了转身躲避的念头。
站在李伯阳身后侧的陈立夫也感觉到了这种目光,他有些紧张,目光下意识的躲闪。
李伯阳没有慌,细微的挺了挺身子,聚精会神,以更为凌厉逼人的目光回视过去,环视操场上数千新兵,一股挥斥兵马的豪情涌上胸腔,高喊道:“弟兄们,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一个锅里搅马勺,一个战壕里出生入死了。你们要记住我的这张脸,我叫李伯阳,是你们最高军事长官。”
顿了顿,李伯阳以严厉的口气,厉声喊道:“既然成了我的兵,你们就要无条件的服从我,全体官兵,令行禁止,必须以我之好而好,以我之恶而恶,以我之志为志,所有言行必须立于我的鼓掌之中。凡我命令下达,无路前面敌人是谁,无路前面刀山火海,有进无退,有敌无我,都听明白没有。”
这番话一出,操场之上新兵肃然一震,齐声喊道:“听明白了。”
“听我命令!”
李伯阳竖起手掌。
“立正!”
刘稳高喊。
新兵挺直腰板,竖起耳朵。
“全体官兵人等,编排为三团、每团三营、三连、三排、三班,列队领取军装物品。”
李伯阳扫视着新兵道:“领取完毕后,用餐,修整,十点时,正式开始训练,现在听我命令,开始编排。”
命令一下,在军官的组织下,新兵开始了第一次人员划分,为了防止宗亲同乡等关系拉帮结派,基本上新兵都是打乱了重新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