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阳着迷的看着阮玉英陶瓷美人般的面容,由衷的说:“如果你去考了,一定能考中。(..)”
阮玉英猛地抬起头,脸上不经意的露出一缕笑容,明媚动人:“真的吗?”
李伯阳连连点头,发自内心的赞道:“你一颦一笑都好美,若是你都考不中,那真是没天理了。”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出口,有自己在背后使力,十里洋场还有敢不录取的****公司吗。
阮玉英听到这么露骨的夸奖,脸颊坨红着,眼中充满着憧憬的说:“我要成为张织云一样的****明星就好了。”
李伯阳久不在上海,更不曾看过****,自然没听过张织云的大名,微微一笑道:“志气还是小了些,要我说你以后的成就一定比张织云要高。”
阮玉英有些腼腆,小声道:“我可不敢那么想。”
李伯阳笑了道:“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演员也一样。”
通过几句话,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许多,对话的气氛也轻松起来,阮玉英偷偷的用余光打量着李伯阳,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年纪轻轻就像是学生的他会是一名将军,从他略微黝黑的脸旁看不出威严凌厉,挂在嘴角的微笑又平易近人,她在心中好奇,是什么样的经历会早就这样一个男人。
“你多大了?”阮玉英红着脸问。
李伯阳笑道:“虚岁二十一,周岁二十。”
阮玉英惊叹着说:“你是民国最年轻的将军吗?”
李伯阳矜持一笑:“或许吧
。”
两人说着话,车已经到了吉祥街,在阮玉英的指点下,汽车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处弄堂,汽车顶到头再也进不去,便停下来。
“你家在这啊?”
李伯阳探出车窗望了一眼,弄堂巷子里正有一群野孩子闹的天翻地覆,见汽车来了,一窝蜂的跑到汽车前面,蹲下去好奇的看着这个铁壳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阮玉英说:“里面还有很长才的路能到我家。”
李伯阳点头下了车,绕到她那边,很有绅士风度的拉开车门,道:“我送你回去。”
阮玉英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李伯阳语气坚决,只好顺从的下了车,李伯阳让卫士都留在车上,只带杜汉山一人,便往弄堂里面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阮玉英心思重重的在前面走着,很担忧怎么和母亲解释,李伯阳拉开半步跟在后面,左右打量着两边的石库门,棚檐下的鸟笼里画眉、八哥叫着,不经意瞧见哪家女主人晾晒出来的**外衫和花花裤衩子,微红着脸收回目光。
“这里是宋春阳找的?”
李伯阳瞧得出这里也非是什么好的住所,房屋紧挨着一楼一群密密层层没有一点空隙,大概也能猜出里面空间不大,甚至很小。也因为紧凑,邻家说话声也清晰可闻,脚下是坎坷湿漉的一条青砖路,也不宽绰,巷角一滩滩积水,似乎还能闻到一股子尿**味,心中便很不喜。
阮玉英回过头,很感恩的说:“是啊,多亏有宋探长帮忙。”
李伯阳瞧着阮玉英纤细的背影,道:“这里离你上学的地方挺远吧。”
阮玉英说:“已经很近的了,以前的住处去学校,要走一个小时,”
李伯阳想了想道:“先暂住着,回头我给你找一处离学校近的公寓搬过去住。”
阮玉英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这里挺好的,再说我很快就要毕业了。”
李伯阳道:“这你就不要管了。”
阮玉英也知道自己说服不过,只能的沉默以表示抗议。
李伯阳忽然叫道:“啊呀,坏了。”
阮玉英吓了一跳,睁大眼睛道:“怎么了?”
李伯阳拍着额头道:“来的匆忙,到你家也没带礼物,空着手多没礼貌,汉山,你快去买些礼物回来。”
杜汉山点头,拔腿便往回跑,阮玉英连忙在后边说:“不用,不用。”
没多久杜汉山跑了回来,回报说:“省长,已经去买了。”
李伯阳微微颌首,瞧着少女红扑扑的脸颊,笑眯眯道:“礼不可废。”
阮玉英有些生气,不再搭理他,可耐不住李伯阳凑上前,低声下气的说:“生气啦?只是一份礼物,用不着这么见外吧,人常说毛脚女婿登门,带些礼物伯母也高兴不是
。”
阮玉英红了脸,啐了一口道:“我妈才不认你做女婿。”
李伯阳笑道:“那可说不定,我打小就讨大人喜欢。”
阮玉英莞尔一笑,说:“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