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州降军萧炎兵朝一边的一座军帐瞅了一眼,不咸不淡的说:“哼,还能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没有听说嘛,大都督与那个叫张诚的臭小子这两天一直在中军大帐中商议大事,连我们这些大将军一个都不见。我是无所谓,毕竟我只是一个颍州降将而已,但是你们几位可都是为大都督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大都督也未必这么重视过诸位吧。哎,大都督如此作为,当真是让人有些寒心啊!”
陆柏抄着手与胸前,没有说话。霍翰打起了圆场:“诶,大家也不必如此嘛。诸位都是沙场宿将,怎么能跟一个后起之秀斤斤计较呢!”
周炳岩闻言,他争锋相对的说:“哼,霍翰,这个张诚据说是你一手带起来的,如今你口中的这个后起之秀,就要爬到你头上拉屎撒尿,吆五喝六的了。你心里难道就舒坦?”
不待霍翰说话,萧炎兵抢话道:“为什么张诚一来,与大都督谈了一夜之后,就命人连夜搭建拜将台,这事儿明摆着,大都督欲立张诚为征南大将军,到那时,咱们这些统帅十万大军的大将军,可就要听从一个区区的五品官的差遣啦!”
周炳岩冷哼一声,抱怨道:“哼,想我们,哪个不是追随大都督南征北战多年,为主公立下赫赫战功的。凭什么让一个打过两场胜仗的小将来统御我们,要真是如此,老子第一个站出来反驳他!”
萧炎兵也附和道:“我赞同周大将军。陆柏,你肯定也赞同的吧。霍翰,你怎么说?”
霍翰沉声道:“我只是一个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大都督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了。难道,我们还能违逆大都督的军命不成?”说着就向自己的军帐走去。
陆柏也突然说道:“泾州军刚刚打了败仗,损兵折将的,在大都督那儿,我一个败军之将也说不起什么话。两位大将军,在下还有要务需要处理,先告辞了。”说完也回到自己的军帐。
周炳岩和萧炎兵都相互看了一眼,周炳岩哼声道:“这两个王八蛋,他们愿意受着窝囊气,老子可不愿意!”说完,拂袖而去。
萧炎兵见三人都离去了,他也是无奈。其实,他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要挑起争端,只是他本来是一个降将,但好歹也手握十万重兵吧。本来就因为降将身份,在军中非常尴尬,爹爹不疼,舅舅不爱的,受尽白眼。而今让自己一个大将军去听从一个小将的命令,他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不过,今天看到周炳岩三人的态度,他反倒是有些心安了。
斋戒三日,沐浴之后,赵辉于拜将台上,几十万大军陈列于拜将台前,赵辉对三军朗声说道:“诸位将士,自本督亲率大军南征以来,赖苍天护佑,一路征战至今,虽有波折,但总算是拿下了颍州和青州两大富裕之地。可如今我赵家四十万大军陈兵黑石城已经一年有余,损兵折将不说,毫不建树。苍天有眼,将军事奇才,大败五万蛮兵,之后有出奇兵打败庆州公孙楷,为我赵军立下赫赫战功的张诚!为天下大事计,本督沐浴斋戒三日,于今日授张诚为征南大将军,节制一切兵马钱粮,凡我三军将士,务必听从征南大将军之命,如有违背,杀无赦!张诚,上前受封!”
张诚闻言,不紧不慢的走上第一级拜将台,轰然跪倒在地。
一边的军士呼喊道:“大都督授征南大将军金锏!”
一个甲士将金锏送上,张诚伸手接下来。然后将金锏交给一边侍卫,向前迈进。到第二级拜将台。
那军士又呼喊道:“大都督授征南大将军兵符!”
一个甲士将一个如虎一般的铜制兵符送上,张诚依然淡淡地接过来。交给一边侍卫,再向前走到第三级拜将台。
“大都督亲授征南大将军印!”
赵辉亲自将征南大将军印信,一个田黄玉雕成的印信交给张诚,张诚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印信。
一边的军士喊道:“请征南大将军训示!”
张诚轰然转身,手持金锏,对下边几十万将士说道:“受大都督军命,任命在下为征南大将军,自今日起,我将率领大家,攻破黑石城,拿下灵州,活捉灵州刺史刘宕!”
周炳岩闻言,他愤怒地道:“哼,凭你几句大话,就想拿下灵州嘛?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拜将台上,吆五喝六!”
萧炎兵也是附和道:“就是,你凭什么!”
“两位大将军!我没有资格!难道你们二位,就有资格?你们能够打败灵州军吗?你们能拿下灵州吗?你们能够活捉刘宕吗?”张诚手持金锏,喊道!
二人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诚抽出长剑,悍然道:“自今日起,凡有不听号令,不从军命者,立斩不赦!”
周炳岩两人闻言,又看到赵辉站在一边怒目而视,都不敢再说话,一脸绛红的怒视着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