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濮楼远怒喝一声,然后他指了濮楼亭和濮楼望兄弟两个,质问道:“我就知道父亲无缘无故要去苏州干什么?这里面肯定是你们在捣鬼,父亲年事已高,他哪里还有这个闲心管我们三房之事?你们倒是会去蛊惑他老人家,后来事情说清楚了,父亲也是非常的气氛,特命我来临安,老二,我濮楼远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还不给我放开?”
被濮楼远这样指责着,濮楼亭吓了一跳,他不甘心地放开了濮家静的手,然后眼珠子一转,于是回过头来对着濮楼远笑着说道:“大哥,你看……你误会了,我也这也是为了我们濮家以及静儿的将来……”“住口!”
濮楼远知道濮楼亭的意思,濮楼亭无非是说什么攀附钱家之类的话了,这样的话说出来将濮家置于什么境地?
堂堂的杭州首富之家,还需要这样低声下气地攀附别的家族?
所以濮楼远不能让濮楼亭把这些丢人的话给说出来,便对濮楼亭骂道:“我现在以你们兄长的身份,让你们两个,立马给我滚!”
“大哥……”
“滚啊!”
濮楼远黑着脸,还真是有一股气势,让濮楼亭和濮楼望两个灰头土脸地赶紧开溜了。
见到濮楼亭和濮楼望都离开了以后,钱晦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不过他还是不死心,于是便上前来到濮楼远的面前,然后恭顺地行了一礼,又自我介绍了起来。
钱惟演的儿子,濮楼远自然是不能不客套几句的,就算他有意叶衡这个女婿,但是作为一个生意人,也不能这样在外面得罪人,便也和钱晦致意。
“二小姐……”
在濮楼远这里并没有遭到拒绝之后,钱晦便来到了濮家静的面前,有件事情,他想当面问清楚。
其实钱晦并不是傻瓜,只是爱情本身就是有魔力的,能让一个人变得愚蠢,加上当局者迷的原因,让钱晦一直都看不出来,其实濮家静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只有一个叶衡。
而且就算钱晦看出来了,他也肯定不会甘心的,这样翩翩若仙的一个女子,性格又宛如幽兰一般娴静,实在是太让钱晦这样的才子着迷了。
所以他看着濮家静,整个人像是痴了一般地问道:“请恕……请恕小生冒犯,敢问二小姐,可愿意……赐小生一个机会?”
这一段因为情绪激动而说得有些结巴的话,在说完之后,钱晦整个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最难的阶段,自己貌似是挺过去了,这最难问的话也问出来了,但是……
看到濮家静的时候,钱晦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那边,濮家静站在叶衡的身边,她的目光一直都放在叶衡的身上,似乎是连他那表露心声的话也没有听到。
那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然后不顾廉耻抛开一切的询问啊!
钱晦的心似乎是在滴血,而他完全想不到,更让他的心滴血的事情还在后面。
只见自己心中那个不容任何人冒犯的仙女,却将自己的耳朵主动地凑到了那个可恶的叶衡嘴边,叶衡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从钱晦的角度,分明可以看到叶衡嘴角泛起的弧度。
他在笑,笑什么呢?
然后,濮家静便走了过来,看着钱晦对他说道:“对不起,钱公子,你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