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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天亮了,他还在她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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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纪子期皱眉。

“没错!”蒋大师点头道:“这一切若要怪,只能怪你太优秀。

先前在天凉前线立下奇功不说,在这术数大赛上的表现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太爷,这些早就知道了,您就明说吧!”纪子期瞪他。

蒋大师道:“术数经过近百年的发展,特别在大力推广的这六十年,确实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也为黎国的发展及强大贡献了巨大的力量。

随着术数的地位越来越高,这几十年隐约已压过了经历几百年的科举。

越来越多的人尊崇术数,仰慕甚至敬畏术数,所以研习术数之人的心,不可抑制的开始膨胀起来了!

术师协会内部里面不仅派别林立,个人之间更是对内部排名争得厉害。”

纪子期不解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这一点也不奇怪。但和我有什么关系?”

蒋大师道:“你说得不错。人都有私心,协会也好,朝堂也罢,争斗是在所难免的。

而且某种程度上的好胜之心,反而是促使人努力深研的力量。

但如果这种程度太过,不仅严重阻碍自身的进步,也会阻碍整个术数的发展。”

纪子期皱着眉不出声,已严重到这种程度?

蒋大师继续道:“这事严格说起来,源头还出在我和孟大师身上。

四十多差不多五十年前,我和孟大师同样以不到二十之龄成为黎国最年轻的三等术师,进入了术师协会。

从那时起,我二人便被奉为黎国术数未来的希望,被当时所有的人都寄予了厚望。

初初几年,我二人还可以相互讨论切磋,到后来,两人观念越来越相违背,发生争论是时常的事。

等到十年过去,随着我二人名声渐盛,术师协会甚至整个术数界,居然一分为二。

一派支持我,一派支持孟大师。当时我二人知道后,虽甚为惊奇,却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观念不同之事时常发生,不足为奇。

就这样又过了十多年,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我和孟大师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蒋大师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几口,放下后接着道:“那时一等二等术师之间并还未有不许斗数的内部规定。

有两位分别支持我和孟大师的二等术师,发生了严重的口角,于是二人约定斗数,输者退出术数圈,永不再钻研术数。

后来支持我的术师赢了支持孟大师的术师,输的那位履行了赌约,离开术师协会回了家乡,至此再无听到此人消息。

此事一出,当时的皇帝陛下震怒,重罚了参与或怂恿斗数的一干人等。

要知当时二等术师何其珍贵,那二人皇帝陛下也给予了厚望。

然因为一些私心,竟然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情,枉费朝廷多年的栽培,皇帝陛下愤怒之余,大失所望。

便有了现在一等二等术师之间不得斗数的内部规定,而我和孟大师也是那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纪子期眼皮一抽。

“我和孟大师二人,一人重理论,认为术数必须严肃对待,一人重实际,认为术数应该与民同乐。

表面上看来好像大相径庭,实际在对于将术数运用到实际中,造福百姓这一点上,两人从未变过初衷。

只可惜,外人只看到了我二人表面上的争论,却忽略了我们共同的原则。

等到我和孟大师意识到时,整个术师协会已不可避免地分裂了。

原先共同切磋共同进步的氛围早已不存在,刚开始是两派之间,不愿再将自己术数上的突破拿出来与人分享。

后来慢慢演变成同派之间,也出现了闭门造车独享其成的现象。

若不是我和孟大师还死命撑着,只怕黎国的术数界早已跨掉了。

而且整个黎国,已十年未出现新的一等术师了,二等及三等术师的人数增长也比十年前慢了许多。

再这样下去,术数灭亡是迟早的事!”

难怪古夫子交代,术师协会里别家夫子的院子,不可以随意去,原来双方间的关系已僵硬如此。

“但我和孟大师已是半截身子踏进了黄土里的人,还能撑多少?”蒋大师满怀期待地看着纪子期,“术数界的将来,在你们身上了!”

“陛下和您不会是想我来改变这一切吧?”纪子期不可思议道:“这同当初兵部和户部的矛盾完全不同。

当初兵部和户部之间的矛盾主要来自于操作上的问题,现在术师协会的问题是人性的问题。

问题总有方法解决,可人性是根深蒂固,几十年形成的,我如何可能解决?”

蒋大师摇摇头,“前任陛下和现任陛下,对现在术师协会这帮人早已失去了信心。

如你说的一般,人性问题想要改变,是不可能的!

天凉前线,你的表现,让陛下、孟大师和我,看到了术数未来的希望!

所以才有了去年术数大赛的三题,不仅仅是希望你们将术数运用到实际,不拘一格大胆创新。

更希望你们能成为新一代术生的榜样!

而你整合四间铺头,带着二十多人在荒野求生,表现出来的这种将个人私欲与得失抛在一边,这种高眼界大格局的胸襟,更是让陛下赞叹不已!

有能力,又有胸怀,未来的术数界,若在你的带领下,必能踏上一个新的台阶!”

“太爷,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并没有你们以为中的那么好!”纪子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小雪,太爷与你相认不久,相处虽不多,也能看出你是一个有抱负的孩子。

你的世界,绝不可能在闺房之中!你的未来,也绝不可能束缚在后宅之中!

或许,现在这一切对你来说有些重,但,若有其他人选,陛下、孟大师和我,又如何愿意将这个担子压在你一个弱女子身上?”

纪子期沉默了。

“如若不是你今日来问,太爷也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太爷也想你在太爷还有能力撑得起的情况下,能轻轻松松地过多几年快活日子!”

蒋大师的语气有些萧索,“可是,小雪,你这么的聪明,不过才几日,就嗅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太爷是又高兴又难过啊!”

“太爷!”蒋大师难得流露出的温情和落寞,令纪子期眼眶有些红了。

“还有大皇子。陛下原本还担心大皇子过于骄傲,容易走入极端,过刚易折。

然而他在荒野生存中的表现,看出他并不是那种死板固执之人,懂得审时夺势,适时放下身段,令陛下很是欣慰。

所以这次一并将他送进了术师协会,让他更亲身体验一下现在术师协会的内部矛盾,成为新一代术生的最有力支持者。”

纪子期听得有些心虚,黎渊之所以会亲自劳作,说来可都是她的“功劳”。

而且黎渊向来对她不满,陛下和蒋大师想他二人好好合作的愿望,只怕要落空了。

“太爷,您说的我基本都理解了,至于您期盼的,我还需要时间消化消化。

不过我有一事要说明,大皇子貌似对我,印象不怎么好,所以陛下的这个安排,只怕是有欠妥当了。”

“大皇子身为皇族中人,虽有几分傲气,但在大事上向来拎得清,这点你倒不必担心!”

纪子期好奇问道:“大皇子为何会对我意见?太爷您知道吗?”

“这个嘛,咳咳,”蒋大师轻咳两声,避开眼,“因是与他的胞妹,掌珠公主有关!”

“掌珠公主?我也有略有耳闻,听说是黎国第一美人儿,陛下的掌上明珠!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蒋大师继续轻咳,“咳咳,听说皇帝陛下原本有意招杜峰为驸马!”

呵!原来是杜峰欠下的风流债!好你个杜峰,居然从未跟她提过!纪子期在心中咬牙。

下次见他,定要他给个说法!

蒋大师见纪子期面色有些不好,忍不住为杜峰开脱,“这事,其实和杜峰无关,只是皇帝陛下偶起的念头而已!”

去!无风不起浪!纪子期心里撇嘴。

蒋大师年岁已大,对这男女之事也不好多说什么,随意拉扯了两句后,便让纪子期离开了书房。

纪子期回到院子时,蒋灵见她面色有些郁郁,以为被蒋大师训导了两句,安慰道:“你太爷年岁大了。

有些话若是说得不中听,你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千万莫要同他争执,也不要将他说的放在心上自己难受!

若是这心里不舒服了,跟娘说,啊!”

纪子期本想说跟太爷无关,又不知如何说清这心中的郁闷,便点点头当默认了。

第二日,古夫子看到贾轻送来的帖子,沉默了一阵,便带着纪子期和黎渊去了马夫子的院子。

马夫子的院子在西北方位,穿过重重的回廊后,几人站在了这院子前。

黎渊上前敲了敲门,一个三十岁略有些肥胖的人开了门,下巴微抬,神情带着几分高傲。

斜眼将几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慢悠悠问道:“几位,有帖子吗?”

黎渊将马夫子送过来的帖子递了过去,那人面色一变,身形一缩,立马唯诺起来,“原来是古夫子,学生立马去禀告夫子,请稍等片刻!”

等待的片刻,纪子期闲得无聊,眼光瞅向了挨着马夫子院子的另一座院子。

要说这术师协会里的十位夫子所在的十个院子,向来都是紧闭,挨着马夫子的那座院子同样是大门紧闭,与其他院子没什么两样。

可纪子期看得时间久了,无端觉得有些阴森。

同样是朱红漆成的厚重木门,不知是阳光照射的缘故,还是怎的,那朱红色的门看起来竟有种鲜血般的诡异,让人心头发麻。

纪子期浑身一颤,感觉一阵寒风吹过似的起了一身鸡皮。

“古夫子,两位术生,请随学生进来,夫子正等着几位!”

纪子期从刚才的魔怔中回过神来,甩甩头,眨眨眼,在看向那扇门时,发觉与其他院子的大门并无二致。

便压下那奇怪的感觉,当自己被昨日蒋大师的话影响,大白天地胡思乱想,然后随着几人进了院子。

马夫子院子里的人不少,除了昨日见过的贾轻外,还有十位左右二十到四十不等的术生。

小厮也不少,纪子期看着来来往往,借故打量三人的人,心中默数了一下,最少也有十人。

比起古夫子院子里,只有她和黎渊两个术生,容若和范同两个小厮,这派头上就高出了不少级别。

三人坐定后,马夫子才姗姗走了出来。

马夫子相当精瘦,面色红润,许是养尊处优的关系,看起来比古夫子要年轻许多,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根碧玉簪子固定住。

那簪子发着浅浅的绿光,剔透温润,似有水意流动其中,只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浑身透凉。

纪子期对玉石完全不在行,但也能感觉这簪子绝非凡品。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腕上的红玉镯子,心中暗自比较,不知这碧玉簪子与红玉镯子,哪个更值钱?

马夫子一见到黎渊,立马恭声行礼道:“一等术师马尚舟见过大皇子!”

黎渊虚扶一把,“马夫子不必多礼,在这术师协会,我是学生杨成!马夫子直呼学生杨成即可!”

马夫子想是也知道此事,略一行礼后,便转向了古夫子。

像遇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面露激动神色,语气激荡,“古兄,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

这么多年了,也不派人捎个信给小弟,让小弟心中甚是挂念啊!”

古夫子笑着起身回礼,“古某虽不在京城久矣,但马兄这些年的声名遍传黎国。

古某久居乡野,也时常听闻坊间对马兄的赞誉,古某与有荣焉!请接受古某这迟来的恭喜,祝贺你啊,马兄!”

“哈哈!”马夫子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止不住的张狂和得意,“古兄过奖了,若是古兄在京城,这名声自是属于古兄,哪轮得到小弟身上?”

古夫子道:“马兄不必过谦,这术数界的各位前辈眼睛是雪亮的,而且这术数又不是能取巧之事。

马兄有如此成就,靠的自是马兄自身过硬的本事!”

“哈哈!”马夫子笑得越发得意,伸手抚抚下巴上的灰白胡须,让几人坐下,自己坐回了主位上。

然后将眼光放在了纪子期身上,“这位便是蒋大师的曾外孙女,本届术数大赛的优秀学生纪小雪同学吧。

纤纤弱质,不输男儿,实乃女子典范。今日一见,果然不负蒋大师之名,有蒋大师之风范。

老夫要是有如此后辈,真是死而后已了。”

“谢马夫子夸奖!学生惭愧!侥幸而已!”纪子期起身恭敬回礼,心中却道,这老儿话里有话啊!

句句不离蒋大师,莫非认为此次术数大赛,她之所以取得如此成绩,是因为她太爷蒋大师的关系吗?

暗中呵呵两声后,坐回了座位上。

寒暄两句后,马夫子进入了正题,“这次请古兄师徒三人过来,一来是这么久未见,想与古兄叙叙旧。

二来呢,小弟之前在学生们面前时常提起古兄大名,因而学生们对古兄神往已久,便想着趁此机会,向古兄请教一二。

当然,这术师协会二等以上术师不可斗数的规矩还是没变。

咱们这虽说是请教切磋,可若被有心人抓住了小题大作,硬要说成是斗数,你我二人虽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也难免惹上一身骚!

所以,就由你我二人的学生们进行交流如何?完了咱们在一旁指点两句,这样就算不上是违规了!”

古夫子早已知道马夫子邀请他来的来意,心中也已做好了准备。

从他决定回京的那一刻起,就知像今日之事,日后是避免不了的。

不管输赢,逃避不是办法,不过嘴上还是推脱道:“马兄这不是折煞古某吗?

古某已差不多十年未有认真钻研术数,水平早已落后马兄太多,这一对上,不明摆着是要古某输吗?”

马夫子面上笑容更盛,“古兄,你太谦虚了,别说十年,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不研究,以古兄的水平,指点几个术生那是绰绰有余了。

何况还有蒋大师的曾外孙女,想必得到了蒋大师不少亲自指点。

蒋大师已有二十多年不曾收学生,这院子里的学生们,也想趁此机会,间接地跟蒋大师学习学习!”

古夫子垂下眼睑,心中冷哼,这马尚舟十年不见,越发张狂得没得边了,不过被人吹捧几句,就找不着北,居然妄想和蒋大师比!

面上笑容却不减,“即如此,那让几个小辈们玩玩吧!咱们两个老头子就不掺和了。

毕竟这术数的将来还要靠这些年轻人来发扬光大啊!”

马夫子道:“古兄说得是!年轻人之间就得多交流交流才能有所长进。

那古兄您看,是一对一切磋呢,还是小弟的学生对古兄的学生?”

马夫子门下现有一十二名学生,古夫子则只有纪子期和黎渊两人,而黎渊甚至还不能算正规意义上的学生,毕竟他是插队插进来的。

一对一则是马夫子派两人,分别对阵纪子期和黎渊,学生对学生,则是马夫子门下一十二人对纪子期与黎渊两人。

“都可!”古夫子心中并不抱有太大胜出的希望,索性大大方方,由马夫子订下规矩。

马夫子沉吟一下,也不好意思在人数上占便宜,便道:“那就…”

“夫子!”清脆的女声响起,纪子期道:“学生建议由两位夫子座下学生进行切磋!”

古夫子和黎渊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笑语颜颜,一派天真之色,好似刚刚所说的,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

马夫子心中有些怒了,面色一沉:“纪同学的意思是,你和杨同学两人,对老夫座下一十二人?”

“正是!”纪子期依然笑嘻嘻,语气却坚定十足。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以为自己是蒋大师的曾外孙女,就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实在是太狂妄了!

蒋大师教不好你,今日就让老夫代蒋大师好好教教你,如何尊师重道!马夫子心中怒哼道。

当下重哼一声:“好!既然纪同学有如此自信,老夫就奉陪!”

然后声音拔高:“贾轻!将一众师兄弟们都唤进来!”

“是!”

紧接着,一众十几人鱼贯而入,站定后齐声道:“见过夫子!见过古夫子!两位师弟妹好!”

纪子期和黎渊起身回礼。

贾轻问道:“不知夫子唤学生们到此处,所为何事?”

看来有什么样的夫子,就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单不说昨日是贾轻送的帖子,马夫子既然有了同古夫子一较高下的心思,定会提前同自己的学生说明。

今日古夫子黎渊和她已来到此处,还要假惺惺问一句所为何事?

纪子期心中对马夫子的评价不禁又拉低了一个档次。

“是这样,夫子今日请古夫子师徒三人过来,主要是为叙旧,这一来二去聊得挺开心,就兴起了让你们和两位师弟妹们切磋的心思。

蒋大师的曾外孙女纪小雪同学,提出由你们一十二人对她和杨成二人。

纪同学深得蒋大师教导,想必已继续其衣钵一二,夫子便应承了下来。

你们一十二人可得打起精神来应付,也顺便向蒋大师后人学习学习!”

呵呵!这马夫子可真是帮人拉仇恨的高手,瞧瞧那十二人的神色,都恨不得吃了她!

纪子期面上笑容依旧,对着每个看过来或仇视或嫉妒或不屑的眼光,一一微笑回礼。

贾轻道:“既如此,那贾轻就请杨师弟和纪师妹多多指教了!”

术师协会内部各夫子门下学生,为了区别与外间斗数不同,不是抽签来个先后,你一题我一题,然后由夫子断定输赢。

而是双方各出三题,在纸上写下,互相交换问卷,然后在规定的半个时辰内交上答卷,再由双方夫子判断。

马夫子和古夫子留在正厅喝茶,两边的学生便分到了两边,进行小声地讨论。

纪子期刚坐下,就看到黎渊满脸不赞同的神色,“狂妄!纪子期,我承认你的术数水平很高,但你现在面对的不是各术数学院的学生,而是术师协会的学生。

你看看他们那帮人,最年轻的也有二十五六岁,年长的怕已过了四十,有几人已是一等术生多年,六月打算参加三等术师的考试。

你一刚晋级的二等术生,居然打算跟他们群斗?而且还将我拉扯进来!太不自量力了!”

纪子期斜睥他一眼,“那里面的一十二人,你觉得你有把握赢谁?”

黎渊恼道:“我本就不是专攻术数,怎能同那一十二人相提并论?”

“那就是了!”纪子期笑眯眯道:“如果一对一,我能否赢暂且不说,你肯定会输!

与其输给一人,不如输给一群人,说出去也好听些是不?”

“你真是如此想?”黎渊皱眉问道。

“嗯!”纪子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心中却道,若不是本姑娘现在不得已和你站在同一条线,本姑娘才懒得理你输赢!

而且本姑娘就是要一鸣惊人,煞煞那些人的锐气,若是一个一个的来,太麻烦了!

刚好顺便便宜了你而已!

黎渊心中疑惑,还欲再问,纪子期已低头写起题来了。

他撇撇嘴,无聊地拿起一张纪子期已写好的题。

嗯,字不错!清秀却有力,一笔一划大开大合,颇有男子之风!

黎渊在心中不得已又承认了纪子期的一项优点。

然而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无他,这题看似简单,他却无法解出!

黎渊自认为这次获得二等术生资格是有些取巧的成份在内,但他原来三等术生的资格那可是实打实的、规规矩矩去考的。

纪子期也不过是一刚考上来的二等术生,为何她出的题,他解不出不说,连一点思路也没有?

他抬眼看向正在埋头写字的纪子期。

从上往下的高度,只能看到她微蹙的眉头,煽动的睫毛在如玉的面庞上留下一点点阴影,挺翘的鼻尖,还有因思考中紧咬着的红唇。

呼吸有些急促,面上略带一点潮红,像在牛奶中倒入了一点桃花汁,更加鲜嫩无比。

黎渊的心中忽地跳了一下。

这样看来,这小丫头生得也还算清秀!

不过,跟掌珠比起来,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黎渊这一想,便别开了眼。

三题终于写完,纪子期吁了一口气,将题递给黎渊,“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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