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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地宫共处,当面如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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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峰这才觉得满意了些,看眼前的人儿脸都快埋到碗里去了,又觉得心疼,柔声道:“快吃吧,菜都凉了!”

得到赦令的纪子期忙抬起头,也不敢看他,大口地吃起来。

用完了膳,杜峰牵着她的手,在园子里溜达消食。

两人手牵着手走了一会后,杜峰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纪子期不置信地眨眨眼,今日私会,就这样结束了?

“还真当我是色中饿鬼了,今日本来就只是想帮你压压惊!”

杜峰想起不能早成婚的事,犹自有些心气难平,语气中便带上了一丝抱怨,“反正最后受罪的还是我!”

看着纪子期惊愕的小嘴,想起昨日在书房里的事,呼吸又急促了起来,哑声道:“期期若是能像昨日那般主动,

像昨日那般,帮我,咱们就晚点回去!”

纪子期的脸瞬间爆红,忍不住抬脚踢了他一下,用凶巴巴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羞愧,“送—我—回—去!”

杜峰大笑不止,胸中郁闷一扫而空。

掌珠公主带来的风波很快就过去了。

无人问她掌珠公主具体跟她说了些什么,纪子期也没主动说,特别是当着杜峰的面。

除非她脑子进不水了,不,就算她脑子进水了,也不会告诉杜峰,天下第一的美人儿、骄傲的掌珠公主还惦记着他的事。

不过,即使她觊觎的是自己的男人,纪子期心中还是替她有些可惜。

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儿,偏偏钻进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漩涡里,不能自拔。

古夫子听从纪子期的建议,将自己的院门打开了。

“夫子,大门如心门,大门紧闭,则代表心门紧闭。

这术师协会如今的现状,咱们短期内无力改变什么,那就先从自身做起吧!

打开这大门,以迎接的姿态面对众人,告诉他们咱们愿意接纳一切的决心!”

古学堂正对着大门,从门外经过时,正巧能看到里面的几人,古夫子,纪子期,黎渊,容若,范同。

公主楼之事已有了决断,工部等人将功补过,像征性地罚了三个月俸禄,又奖了一些金银锦缎,实罚暗赏。

看得出皇帝陛下对新的公主楼和附马楼是真心满意。

导致主事故的容禛和工头,均被革了职。

容禛一下子成了平民百姓。

容若面对愤怒不已的容禛,冷冷道:“大哥,容家已经尽了力,大嫂家也已经尽了力。

一切的问题出在你身上,若你不能好好面对和正视自己的问题,你就永远陷在这泥潭里吧!

但是,请别再将容家拖下水,也别再将大嫂家拖下水。

这世上的情,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恩情,都是有限的,总有用完的一天!

到时候,你才会真正地体会到被抛弃的滋味!”

容禛望着突然间长大的小弟,少年的面容已有了刚毅之色,一时怔住,说不出话来。

因着古夫子门下的纪子期和黎渊,其实主要是纪子期,连露两手震住了马夫子和丰夫子。

当他们打开大门后,每日借故从门前经过的术师协会的其他夫子门下的学生,便多了起来。

纪子期几人毫不在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受影响。

这里面唯一的例外,便是赏术大会上、公主府重遇、刘夫子座下的耶月哈了。

自从在公主府知道纪子期就是莫问后,耶月哈有空没空,逮着机会就往古学堂跑。

不过前段日子纪子期和黎渊时不时都在纪氏布行帮忙,碰着的机会不是特别多。

现在纪氏布行的事忙完了,公主府的事情结束了,掌珠公主召见一事带来的风波也过去了。

纪子期便日日准时到古学堂报道,与耶月哈碰面的机会便多了起来。

耶月哈是个爽朗的青年,当日在赏术大会率真的表现,就让不少人对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且对待楼九的挑衅,落落大方,光明磊落,甚有男儿风范,也深得林寒轩看重。

他成婚三载,育有一子,一心向往术数,将家中一切安排妥当后,便离开家乡,来到这术师协会。

本想进来随便到哪个夫子门下做个小厮也成,不想入了刘夫子的眼,以三等术生的身份,成为了术师协会里夫子座下的一名学生,也算是少见。

今日纪子期刚到没多久,耶月哈就跑了过来。

纪子期对这个爽直的年轻人也很有好感,只是,他天天往这边跑,他的夫子,刘夫子会怎么想?

不由好奇问道:“耶师兄,你家刘夫子对你天天往这边跑的行为,赞同吗?”

耶月哈本来有些兴奋的脸,瞬间暗淡了,“纪师妹,说起这事我正想问问你。

我从去年八月来这术师协会,有幸拜在刘夫子门下,心里当时那个激动无法形容。

而且刘夫子座下前任弟子听说六月回了老家,只有我一人。

我就想着吧,怎么的也不能给夫子丢脸。

于是每天不耻下问,可夫子从来只冷冰冰地回我一句,自己研究!

我开始以为是自己水平太低,夫子懒得教我,就一个人默默关房间里钻研。

可两三个月过去后,夫子还是不搭理我。

我实在别无他法,年后回来后,便厚着脸皮跟着其他院的师兄们到处跑,从中学习。

纪师妹啊,你家夫子也是如此吗?”

纪子期道:“呃,这倒没有。古夫子通常会布置课题让我们自行研习,但不懂的还是可以去问他。”

耶月哈更加郁闷了,“难道刘夫子是后悔收了我这个学生?

我只是三等术生,听说这协会里的学生最低要求是二等术生,我的级别确实够不上。”

纪子期安慰道:“耶师兄不必灰心,也许刘夫子正在解一道解了许久也解不出的题,整个人陷在里面出不来,所以才顾不上你,对你不理不睬。

古夫子当初为了一道分林之题,在一个村子里待了十年,你家夫子肯定也是如此!”

古夫子的事在这术师协会不是什么秘密,耶月哈也听闻过。

听纪子期一说,细想之下觉得有几分道理。

可又想到若刘夫子十年八年都解不开题,出不来,难道他也要跟着耗十年八年?

纪子期见耶月哈喜一阵忧一阵,道:“师兄也不必过于担忧,若刘夫子没时间教你,你可以来这古学堂。

古夫子、杨师兄还有我,包括容若和范同,我们都非常乐意和你切磋!只要你家夫子没问题的话!”

“真的吗?”耶月哈面露狂喜,“刘夫子从不管我去哪,只要我不去烦他就行了!”

“嗯。”纪子期点点头。

“那我以后每天去刘夫子那报个到后,就过来找你!”耶月哈喜不自禁。

“行,没问题。”纪子期爽快道。

耶月哈嘿嘿道:“那我今日就可以留下了吧?”

纪子期微笑道:“这个看师兄你了,我没问题。”

“那我就不客气了。”耶月哈说完,主动的将凳子拉近,靠近纪子期,“纪师妹,当日那个九宫格,我虽知道了答案,对那解法还是似懂非懂,纪师妹你再给我讲一遍吧!”

“耶师兄喜欢玩数字游戏?”纪子期讶异道。

耶月哈频点头,“是的,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填格子数字的游戏了,还有那个二十五格的解法,你也一并讲讲吧。”

一直冷眼看着二人互动的黎渊插话了,“什么九宫格?”

“杨师弟居然不知道?”耶月哈抬头看向他,有些不可思议,“这前年赏术大会上的九宫格解法,可传遍了民间!

杨师弟是哪里人?居然没有听说过?”

黎渊不自在咳了咳。

赏术大会因为孟大师支持而蒋大师反对,在宫中一向少人提。

当时林寒轩回来后好像跟皇帝陛下私下提过,不过当时这种民间之玩乐事,他甚少放在心上,故而并不知情。

纪子期帮着打圆场,“耶师兄过于夸大其实了!当时你在赏术大会,才会有民间皆知的想法。

其实好多人并不知道的!”

耶月哈信以为真,也不再追究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兴冲冲地将题跟黎渊讲了一遍。

同所有第一次听到此题的人一样,黎渊露出了不过如此不是很难的表情。

耶月哈也不在意,径自在纸上画了个九宫格,递给黎渊,“杨师弟,请填填看!”

黎渊不以为然地接过题,提起笔刷刷地填了起来。

填着真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黎渊将那九个数字反反复复填了数十次,怎么也无法得出横着竖着斜着相加都等于十五的结果。

真是见了鬼了!明明听起来这么简单!

黎渊胸中有口气堵着,怎么也压不下去,越真脸色越黑。

不知何时进来的容若和范同,看到满地的纸上画满了九宫格,还有被改得惨不忍睹的数字后,面上露出了诧异。

这又闹的哪出啊?

耶月哈因为自身是三等术生的缘故,在其他夫子面前自觉矮上一截,反而同各夫子院子里的小厮因为级别相同,打成一片。

容若和范同虽来没多久,耶月哈却因大家级别相同毫无排斥感和陌生感。

见二人面上神色疑惑,遂招招手对两人小声道:“两位师弟,过来,师兄讲给你们听!”

容若和范同依言走了过去,耶月哈又重新讲了一遍九宫格的规则。

若没有见到满地的纸张之前,容若和范同肯定也会同黎渊一样,认为这题并不难解。

可现在两人却不敢抱着这样的念头了。

九宫格的题出现在前年的赏术大会上,容若和范同多少有听过,但偏偏两家大家长都是支持蒋大师反对赏术大会的人,所以二人不敢过多打听。

久而久之,京城新鲜事层出不穷,两人也慢慢淡忘了。

今日被耶月哈一提,又生了兴致,拿了纸笔,坐在一旁填了起来。

二人虽是小厮,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术师协会里的小厮,实际上是夫子的半个弟子。

所以两人现在这一举动,自然的很,也没人觉得奇怪。

耶月哈对这一题难住了几人,本来觉得有些得意,可时间一久,就觉得有些无聊了。

毕竟他是过来向纪子期请教的,哪能干坐着浪费时间?

又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后,耶月哈忍不住开口了,“三位师弟,要是解不出,就直接让纪师妹公布答案吧!”

可惜几人一心沉迷在这既苦痛又新奇的数字游戏解开过程中,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无人理会他,耶月哈只得向纪子期求助。

纪子期道:“再等多两柱香时间。”

两柱香时间对于解题中的三人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

耶月哈再次出声,还是无前人理他。

纪子期向他使了个眼色,用口形示意道:“抢纸!”

耶月哈会意过来,纸都没了,看你们还往哪儿填?

当下过去三下两下,从措手不及的几人手中抢下了剩余的纸。

气得黎渊差点自爆身份,“大胆的奴才!”几个字已冲到喉间,一抬眼看到对面的纪子期,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硬生生压了下去。

只是那浑身散发出的不怒自威的气场,令到整个古学堂的温度都低了几分,震得耶月哈呆了呆。

纪子期轻咳两声,“杨师兄,容若,范同,不过是个数字游戏,莫太过沉迷了!”

黎渊重哼一声,面色这才好了些。

容若和范同也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对于一道如此简单却又解不出题的题充满了好奇,“纪术生,不如你跟咱们讲讲吧!”

纪子期点点,空灵清脆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个九宫格的原理是这样的……”

黎渊几人默默在心中算了一遍后,发现知道了答案后,确实真的太简单。

耶月哈面上笑容更加欢畅,“纪师妹,你讲的我完全懂了,我今天回去研究一下二十五宫的解法。

明日,不,最迟后日,若是我还解不出,一定再过来找你。”

“好,耶师兄,我在这等着你!”纪子期微笑送别他。

耶月哈走后,容若和范同同样一脸震惊地走出了古学堂,只留下一脸深思的黎渊,将纪子期上下打量。

看得纪子期心中发毛,“杨师兄,可还有何疑问?”

“我就是有些好奇,”黎渊一支手轻轻抚着下巴,“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

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这问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纪子期在脑海中突然想起天凉军中,杜峰当时也曾问过她这话。

她当时怎么答的,“骑马不会,射箭不会,扎马步不会!”

惹得杜峰当时大笑不止,愉悦不已。

回想着那时的一切,纪子期忍不住笑了起来。

像朵角落里毫不起眼的花蕾,突然间一夜春风,绽放着她从未展现于人的美丽容颜。

黎渊不知道她这样动人的一面有多少人见过,但对于从未见过的他来说,在那一刻,他的心脏猛地悸动了一下。

他皱皱眉,别开了眼。

两日很快过去,古学堂门前来往的术师协会其他夫子门下的弟子未曾减少,耶月哈却没有再出现。

以耶月哈的性子,若解了出来,定会兴冲冲地跑过来,向众人炫耀展示一番。

若解不出,也会急切地跑过来,缠着她追问解法。

可如今约定的时日已过去,却见不着他的身影,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纪子期心中突生不详的预感。

如此过了一日,纪子期忍不住,一大早便去了刘夫子院子里,打听耶月哈的情况。

刘夫子的院子,便是挨着马夫子的那座让纪子期觉得那门上颜色甚为诡异的院子。

青天大白日的,又在术师协会里,纪子期压下心底无端生起的凉意,敲了敲那扇沉重的朱红色木门。

没人应。

纪子期想着兴许离得远,没听到,又大力地敲了敲,敲得指关节都被震得有些发痛。

还是没人应。

纪子期皱起眉,不能吧?怎么会这么久都没人应?难道是她的敲门声太小?

她曲起五指,正打算用拍的方式敲门。

门,吱的一声开了,沉重,悠远,阴森。

一个苍老的像来自遥远地方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谁?”

不是问找谁,而是问是谁!

紧接着,一个满头白发面色苍白满是皱纹的老人脸,出现在纪子期面前。

那双眼里的光芒,像来自遥远的雪山,幽深的地狱。

让人感觉除了冷,还是冷,那种从骨头缝里溢出来的冷意。

纪子期忍不住轻颤了一下,终是张嘴说了她的来意,“老人家好,我是古夫子门下的纪小雪同学,找耶月哈耶师兄!”

“不在!”老人的眼冷冷地扫过她,像一阵刺骨的风吹过。

不同于苏小年眼中的冷意,苏小年的冷是漠视,是无情,是无动于衷。

这老人眼中的冷是阴森,是毒蛇信子般的冷,狠毒,令人望而生畏,望之恐惧。

纪子期不知道别人是否是这种感觉,可她全身竖起的汗毛,每一个张开的毛孔,都深深地感受到了这种冷意带来的恐惧。

老人冷冷地答了一句,就欲关上门,在纪子期转身离开的一刹那,突然又打开了门,“纪小雪?蒋大师的曾外孙女?”

纪子期回头应道:“是!”

老人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老夫是刘天生!”

刘天生?刘?刘夫子?

“见过刘夫子!”

刘夫子眯着眼将她上下打量,在纪子期全身戒备想要告辞的那一瞬,打开了大门,“进来吧!”

纪子期僵在门口,“既然耶师兄不在,就不打扰刘夫子了!”

“你不是找他吗?不想知道他去哪了?”刘夫子面无表情,“进来吧,老夫告诉你他去哪了。”

纪子期站在门口往里面瞟了两眼,里面空荡荡的,比古学堂里还要静,貌似一个人也没有。

她又瞟了瞟刘夫子,瘦小苍白,像白天出没的鬼魂似的。

纪子期觉得还是安全为上,对着刘夫子挤出笑容,“刘夫子,学生突然想起古夫子刚才有事要找学生。

学生先回去见过古夫子再来找您可好?”

“耶月哈离去前,留了一封信,让转交给你。”刘夫子声音轻飘飘的,“即如此,你稍待片刻,老夫去取信给你。”

“那有劳刘夫子了!”只要不进那扇门,纪子期都觉得心里比较踏实。

门虚掩着,刘夫子暂时离去了。

纪子期眉头紧皱,站在这个地方,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每个人都会给人留下第一印象,每个人都会对第一次见到的人在心中作出判断。

有时候你会对某些人生出某些莫名的感觉,现代心理学说,这种感觉通常不一定是对的。

所以纪子期不知道她为何会对刘夫子有如此不舒服的感觉,为此,她只能归结于女人的第六感在作祟。

刘夫子很快就出来了。

他递给纪子期一封信,那手细弱如鸡爪,干瘪凹陷,像失去水份已久的枯老树枝。

“耶月哈不告而别,老夫也很想知道他离去的原因,你看看这封信,也让老夫知道一下原因。”

纪子期有些迟疑地接过信,信封上并没有署名。

刘夫子双眼盯着那封信,“他离去的前几日,日日在纸上画着个二十五格,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解出了没有?”

啊,是了!想不到耶月哈有急事离开,还留下了那个二十五宫让自己瞧瞧。

可是,心中的警惕还是让她觉得快点离开此地最好。

她拿着信一拱手,正准备向刘夫子告别。

一阵奇异的香味袭来,眼前一黑,瞬间陷入了昏迷。

原来真是有问题啊!昏迷前,纪子期只来得及看到他扬起的右手还有诡异冰冷的笑脸。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纪子期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是坐着的。

因为昏迷的关系,整个人略微向后,靠在一个支撑物上,坚硬的触感并不冰凉,有点像坐在马车里或轿子里的感觉,只是没有软垫,有些硌得慌。

膝盖上搭着被子,好似怕她着凉,因为坐着的关系,被子滑到了腿上。

纪子期一个惊醒后,坐直了身子。摸摸四肢和身上,除了迷药令她还有些无力外,无一处异样。

她略略放下心来,心中不由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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